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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5章 齐书记的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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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,这都是表面上的,最近她的幸福就缺少性的满足,这就是天下第一缺憾,可是这种话又不好与父亲直说,即便直说也说不明白。

    她还在父亲跟前发狠发邪地打孩子,父亲搂着亲着哄外甥女,她又跟父亲撂脸使性子,差一点儿说出最近齐良阳夜晚提升兴致很困难的话。

    她跟齐良阳属于火线结婚,她除了说过一句感觉还行,其它的都是父亲一手操办的,当时父亲认可齐良阳的学历,也认可齐良阳的人品,其实齐良阳他们也火辣过一段时间,是她们刚结婚的那些年,差不多每个晚上都是他先点她的火,她刚从姑娘進入女人阶段,床上的房事生疏也羞涩,想想也就跟一只羊似的,让趴窝就趴窝,让吃草就吃草,结果她就鼓了肚子成了孕妇。

    女儿断奶送给父母,她从羊变成了马,要叱咤风云了,要撒欢要尥蹶子了,这齐良阳那时候也工作上开始进步了,工作压力也大了,对那事情的要求也不高了,开始要躲她了,齐良阳变了,变得不像个男人了,一个看见老婆上火不红眼不起性的男人,你怎么对他亲热?你怎么燃烧激情?

    今天,齐良阳又一次伤害了她,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啊,还在外面喝酒。

    她今天是精力过剩,花样也太多,她经常甚至会睡着睡着突然地发出嗤嗤地冷笑,脱了睡衣,光身子坐到床上,她看着齐良阳上了床,就说:“你没瞌睡吧,我说几个谜语你猜猜,猜对了我在上边,猜错了你在上边。”

    于是她说:“一头软,一头硬。软的夹硬的,硬的往里弄。”

    齐良阳看她一眼,笑笑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老婆说:“怎么样,你猜不出吧?我敢打赌,你刚才听了一定往那事上想了。实话实说,你心里是不是那样想了?你不吭气就证明你把谜语想到那事上去了。你想着我说的不就是干那事吗?干那事谁不会呀。但是,你大错特错了!我告诉你吧,是刷牙”

    她说着又笑起来,她笑着拍打自己的雙腿,她无法遏止自己的兴奋,巧妙的谜语使她陶醉,又说道:“齐良阳,你不是会那样想吗,我就再给你说个那样的,保准让兴致起来。你听这个,我是从网上看来的——”

    齐良阳说:”“我们早点休息吧,明天在说。”

    她说:“那不行,你听好了,一两只鹦鹉在树上,一公一母。树下有一只羊,一条狼来了把羊吃了。母鹦鹉看到后说了一句话,公鹦鹉立刻把她强J了。问:母鹦鹉说了什么?

    母鹦鹉说:下面羊死了。”

    齐良阳都不得不笑了,她老婆见他笑了,就把手往他衣服里面摸,着说:“有兴致了么?是比刚才有一点了!你得想啊,你一想那个滋润那个美,兴致就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一夜,他们到底还是没有弄成,齐良阳不管说什么,他就是很坚决的提不起兴致.......。

    生活还是照旧,县委和政府机关里早就学了八荣八耻,干部作风有了转变,但实质性上不明显,只是上班能照点,一个个昂昂扬扬地走进大院,相互打着招呼,手机响了却不接。

    赶在上班时间打手机的都是些半生不熟的关系,不是探听信息,就是托付办事,这样的电话可接可不接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铁磁的关系,大多会在晚上或直接到家里到饭店到美容院到洗浴中心,人人心知肚明,即便对方的手机响成炸弹,也不会有人提醒。

    进了办公室又都成了百般模样,屋里人多的,接听电话会说一些暗语,挂着长或者主任科长头衔的一人一个独立的办公室,手机贴在腮上,说着的是“怎么了小花猫,又谗了?”这是冷了老情人或新情人如胶似漆的口气。

    机关今年也实行信息化,办公室里都装了电脑,许多人都有了QQ号,网名起得新奇刺激,个人密码却记在心尖肺叶上,这是防备黄脸老婆的,过嘴瘾眼瘾的勾当也要弄得如地下工作者。

    齐良阳的老婆认定齐良阳是患了阳萎,脸一直阴沉着,到单位上跟谁也不说话,一个人瞪着办公桌上的台历出神,要么就忽拉忽拉地翻杂志,翻的刮风一样响。对面的女主任知道她一个字也没看清,就说:“乔主任,咱们妇联开春下月要举办和諧家庭培训班,你是主讲之一,你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齐良阳的老婆乔小娟一时没反应过来,说:“讲什么?”

    女主任说:“家庭暴力由贾主任讲,她是学法律的。我讲尊老爱幼传统美德,这一块我有体会。乔主任,你与齐书记互敬互爱和諧幸福,大家都是知道的,夫妻关系这一块你讲最合适。”

    乔小娟就把杂志扔了,说:“我们不和諧!”说着又把地上的杂志捡起来,抓住一页撕了,握成团在桌子上摔打,仇仇恨恨的样子。

    女主任嘴里说着你这是跟谁治气呀,拿起纸团展开,见上面是一幅画,画面上是一对四目传情的夫妻,中间一棵昂首怒起的仙人柱,绒刺儿稀稀疏疏,鲜活活的倒有了肉感。拦腰一条大红的标题,写的是“挺起来的感觉真好”。

    主任噗哧笑掩了嘴,说:“你恨干那事?乔主任,你给我说说,齐书记是不是特别厉害?缠绕了一阵,你还没歇过来呢,他又起来了,你困了累了,想着第二天是要上班的,他还是不依不饶,不让他足了兴,他就呕气,是不是这样呀?”

    乔小聚说:“他没个火爆的时候,你还让我讲夫妻关系!”

    主任还是笑,笑得闪腰岔气,乔小娟也跟着笑了,拉过杂志放到抽屉里。乔小娟没有准备材料,也没作讲课提纲,她的注意力老是转移,明明是想着工作的,眨眼的会儿又跑到齐良阳的身上去了,想定到工作上专心地想很难。后来她下了决心,要拉齐良阳去查体。

    她就对主任说自己到图书馆查资料呀,主任也不大管她,乔小娟就到了齐良阳的办公室,叫上他,要到市里医院检查。

    齐良阳当然是不去,两人扯了半天,齐良阳也怕别人听到有损自己面子,只好跟上一块去了。

    值班医生看见了门口的齐良阳,说:“明白了,进来呀。说吧,你哪里不好?”脸上是笑眯眯的,随手摸起处方签,又望着乔小娟,说:“男人碍口,还是你说吧。你男人怎么了?是阳萎早泄还是举而不坚坚而不久……。”

    乔小娟又用挎包敲桌子,说:“请你使用职业用语,什么叫男人碍口我先说?男人碍口我在嘴上挂着呀!他不能行那事。”

    齐良阳被老婆按到凳子上,他的气都在肚子里憋着,摸出烟来狠狠地抽,怔怔地看着值班医生瞅他。

    值班医生偏转了目光,说:“孔子说,食色,性也。孔子是圣人,圣人都这样说,咱们凡夫俗子还有什么碍口的?我问,你自己对号入座,然后我下诊断。”

    齐良阳依旧赌着气,听见值班医生自说自语,像背诵一篇课文:你今年多大年龄了?挂号单上只写个成,应该显示具体年龄。男人十七八岁是性成熟高峰阶段,到二十五岁就由高走低了,这是自然规律。但是,现代医学可以改变自然,到八十岁也能够暴发二度青春。你是从什么时候不能行事的?以前行事厉害吗?刚结婚时一夜几次?现在几天一次?害过什么病吗?你自卫吗?你YY过吗?小便频吗?尿黄吗?尿白吗?有异味吗?腰痠吗?腿乏吗?等等。

    齐良阳吐了烟头又摸出一支,乔小娟把挎包扔到桌子上,说:“行了行了,别念书歌子了,你说他是什么病吧。”

    值班医生说:“先说他符合哪一条。”

    齐良阳忽地站起来,可着嗓子叫了一声:“我什么病也没有!”

    值班医生就笑了,说:“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,你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值班医生在前边拉,老婆在后边推,两个人把齐良阳摁到一张很窄的皮面床上,扒下衣服面朝上仰着,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公鸡尾上的羽翎,沾了热水在齐良阳的身体上轻轻地扫轻轻地刷。羽翎轻轻滑过,像春日里的浅流舔沙滩,就那样伸伸缩缩舒舒缓缓,齐良阳感到自己是浸润到那样的河水里了,下边的活物暴发出呐喊的冲动,他就使劲用指甲掐住了自已的大腿,突然的疼痛迅速流遍全身,又软了下来,如此几遍。

    “穿上吧,”值班医生说。“你的病例很典型也很特殊,属于抑郁性、暂歇性、精神性、恐惧性、自发性、失调性、综合性阳萎。”

    乔小娟说:“你能不能具体一点,好治不好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