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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菜多味,向来令人回味无穷。
家鸭肉肥、野鸭肉瘦、鸽子肉细,一环套一环。三套鸭由外层吃向里层,越吃越嫩、越吃越鲜,味道层出不穷,加上汤汁鲜美味厚。下口后便舍不得停下。
“阿伞,你这点子好,家鸭肚子里塞进野鸭,野鸭肚子里又塞进鸽子肉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。”汤静雅自己吃下一口,也不忘给一旁白猫的盘子里也添上一块滑嫩的肉。
阿伞笑而不语,这做菜的智慧,可不是她自己的。华夏人向来对吃的热衷,各种烧菜的点子层出不穷,她知道的也不过十分之一。
待汤静雅吃得差不多了,阿伞也见到了温白毫,得知事情顺利,阿伞不由再三道谢。
“你要自己进入机缘殿中,怕是很危险。”温白毫道,“我再留下来几日罢,和你进了机缘殿,我再离开。”
阿伞摇头,这可不行。
她本意是想借宿天之手强行打开机缘殿,温白毫如果留下,必然要帮忙。那机缘殿里尚有一条龙蛇在,还是危险的,她可不愿意连累温白毫受伤。再说,宿天派为了不让机缘殿的秘密外泄,可能还会趁机将温白毫除去。
她是抱了必死之心来的,但温白毫绝不能死。
这个温柔的男子苦了那么多年,好不容易放下了,她希望他能好好过他的世外生活。
“温师伯,你放心罢,我自有法子保全自己。只是日后我定然不能回到无均,我已经想到了好的去处,若是没有我的消息。你也不必担心。总之,我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温白毫看进阿伞的眼睛里,这个女孩成长得太快,这话是真还是安慰,他也分辨不出。但他向来不愿别人为难,也就答应了。第二日,便离开了宿天。
秦问煌知道温白毫离开宿天后。更相信温白毫的话。至于留在宿天派的阿伞。他也只是吩咐了人暗中看着。
曾修在自己的宫殿里走了又走,这还是成为神君以来,他第二次如此焦灼。第一次正是阿伞坏了他的好事那时。
当然这次。也还是因为阿伞。
“早知如此……”曾修心中闪过后悔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。机缘殿如今他也打不开,顺水推舟交给门派也好,要是能破开。他也能再次捞到好处。至于阿伞……既然如此,那他的动作也要加快了。
比死亡更可怕的是。身败名裂!
曾修脸色阴沉,她既然敢来,就要付出代价。
有来,无回。
“没想到那个女娃娃居然会自己跑上门来。”角落里突然有人出声。
曾修面色无变。只是暗含怒气道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……”
阿伞知道距离机缘殿开启的日子就快到了,她必定不会等得太久。和汤静雅在一起的日子还算悠闲。没有人会来打扰,这样看来。汤静雅作为曾家的少夫人还是有着身份的。
这日,汤静雅有事外出,阿伞正在舞剑,院子里来了个客人。
来人身穿曾家的紫色家袍,玉宇轩昂,他身上虽然没有佩剑,却能一眼让人知道,他是个使剑的高手。
阿伞自然是认得这个人的,来人正是那年群英争霸上输给无均鄢沉渊的曾百里。
只是,这人是来找汤静雅的,还是来找她的?
曾百里是曾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,地位极高,紫衣婢女只是通报了一声,便让他进来了。曾百里见到在院前舞剑的女子,那女子虽已经收了剑,但剑势还在。见此,曾百里不由点头,开口便问道:“你这剑法师承何人?”
阿伞闻言,就知道他来找的是自己。
“家师已避世,名讳不方便告知他人,还请见谅。”当初在崖底十年,阿伞学了不少东西,第六的剑法最好,也不吝啬传授于她,算起来也是她的师傅。
曾百里眼中闪过失望,他倒是很想与那位前辈讨教几招。
“不知这位师兄前来所谓何事?”
曾百里一笑,“广修师伯说有个无均的小师妹也要入那机缘殿,特意要我好好保护你。今日路过此处,便进来拜访,还真是打扰了。”
在宿天派,曾百里是主,阿伞是客,说起来打扰的应该是阿伞才对。
“师兄客气了。”阿伞想不通广修的用意,便道,“那就麻烦师兄了。”
曾百里笑笑,他知道门派发现了机缘殿所在之处时,也是惊讶又兴奋。广修师伯不止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,还决定带他进入机缘殿,他自然是感激。广修师伯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小师妹,他保证她一定会分毫无伤。
“她身上有伤,机缘殿里或许有适合她的解药,你一定要帮她寻到。”
“弟子知道。”
“寻到解药后,你自己就先拿着罢,出来后再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虽然疑惑,曾百里也只当曾修担心一个女孩子保管不好。
阿伞察觉曾百里对自己尚无恶意,也就坦然相交。闻道有先后,曾百里也不是固守的人,阿伞就着修道上的一些问题问,倒是又多得了一些不一样的见解。
“滚开,容阳那小浪蹄子是不是在这?!放我进去!”
院门口有吵声,显然是有人和婢女丫鬟起了争执,那些个婢女,修为都不是很高,来人能闯进来的几率很大。
果不其然,曾百里和阿伞刚站起身,一个身穿橙色家袍的老者窜进来,口中也是极不干净的叫骂着,显然是气到了极致,“……容阳的小贱人,你给我拿命来,别以为躲在这院子幽会男……”
橙袍老者这时才注意到阿伞身旁男子的面目,一下子哑了音,但发出的攻击是停不下来了,他也不欲停下来,反而加速往阿伞的方向掠去。
曾百里自然不会放任这老者伤害到阿伞,便动手拦下,“汤家的长老,怎么这般不知礼节,竟然公然闯入曾少夫人的院子里伤人!”
橙袍老者修为虽然略高于曾百里,却也不敢过分,就怕伤了曾百里,最后只能悻悻而罢,只是看着阿伞的眼神恶毒,倒让阿伞记起了他是谁。
“曾小侄,我汤家的仇人就在面前,我岂能不激动,你又怎能拦我!?”老者声声如杜鹃泣血,竟是让阿伞都觉得悲戚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