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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司年沉默不言,老者早已习惯对方这般模样了,他叹了口气,好好的一个年轻人,如今怎就变成这样了呢。
颜越白接到属下的传音,原来右护法也终于到了此处。
右护法是个中年模样的男人,身着一袭黑衣,面容硬朗,不苟言笑。颜越白拂袖,“可有什么消息。”
“魔尊大人,玄羽仙宗掌门已经邀请各大人修代表前去山上休息了。”
颜越白点头,他虽然到达此地,却还未向玄羽仙宗禀报,一来他觉得自己魔修身份不宜过早暴露,二来他对玄羽仙宗还不能完全信任。
“魔尊大人,弑月魔尊一行人也到了,弑月魔尊请您前去一聚。”
颜越白思索片刻,打算去会会弑月那莽夫,秦司年和老者刚好从里面走出来,与右护法打了个照面。
右护法脸色微变,秦司年一身白衣,面色虽有些苍白,却并不是想象中的狼狈模样,看上去只像个生了小病的贵公子般。
至于那老者,身上仙气凛然,右护法又怎会看不出。
“魔尊大人,这二人……”他实在不明白自家魔尊为何留着秦司年的性命。
颜越白看了那二人一眼,突然勾勾手指,道: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老者摸摸鼻子,嘿嘿笑道:“真是荣幸之极。”
颜越白哼笑一声,“前辈莫要和我开玩笑了,你知道我喊的不是你。”他二话不说,大爷般地将秦司年牵走,老者喝了口酒,冲脸色快变得僵硬的右护法轻轻一笑,“你们魔尊大人真是口是心非,明明希望老头儿我跟着一起去,还不好意思承认。”
右护法只觉得无言,我家魔尊大人什么时候希望你跟着一起去了?
右护法目送三人离去,眼皮子突然跳得厉害,他伸手摸摸眼睛,总觉得心里有点没底,似乎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一般……
弑月魔尊一行人包下了一家客栈,可谓财大气粗。颜越白到达此地的时候,弑月魔尊真美人在怀,美酒相伴。
他吃了块肉,嫌弃道:“凡人就吃这些?”
颜越白笑道:“弑月魔尊真是好兴致。”
弑月抬眼,正好瞧见笑意盈盈的颜越白,还有那身后略有些熟悉的身影。
“哟,这美人儿……”弑月魔尊顿时眼前一亮,推开怀中美女,半个身子向上,快要站起来一般,“鬼面魔尊莫不是改了心思,想将这美人儿献给我?”
颜越白早已落座,闻言微微一笑,“没想到弑月魔尊心思还没消呢,既然魔尊大人天天惦记我这美人儿,不如我顺水推舟一翻,就将他送给你吧。”
弑月只是耍耍嘴皮子,没料到颜越白居然同意了,一时间他既是惊讶又有些心痒痒,眼睛扫过秦司年,皮肤雪白,浓眉大眼,真是绝色无双啊。
“咳咳——”坐在边上的青年男子突然咳嗽一声。
弑月魔尊刚抬起来的屁股不甘心地回到了座位上,他面带讨好之色地看向那青年,“军师怎么了。”
军师一声红衣,眉清目秀,气势却不凡,看得出来弑月不敢惹他。
那青年看了眼弑月,道:“弑月,你莫要开玩笑了,如今该是谈正事的时候。”
弑月魔尊赶紧收敛脸上表情,“方才玄羽仙宗有人来请我,让我去他们山上住几日,好好休息一翻。”
颜越白笑问:“那弑月魔尊你想去那儿休息吗?”
弑月与颜越白对视一眼,二人心照不宣,玄羽玄宗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还不好说,他身为一方魔尊,又岂会轻易让自己陷入龙潭虎穴之中呢?
“如今妖修那边还未来人,等着瞧瞧那些人会不会去山上休憩吧,若是他们也去了,你我二人结盟,倒也不是不可以赌一把。”
弑月喝了口酒,“我二人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一直坐在原地不语的红衣青年却突然开口,“鬼面魔尊大人,您身后这两人是……”
弑月有些疑惑地瞧着自家军师,说好的谈正事呢?怎么你也留意起这两个跟班了。
老者手拿一个鸡腿,吃得不亦乐乎,闻言瞪圆眼睛看着那青年,他咧嘴一笑,嘴里还含着东西,话说得不清不楚的,“我就是个跟来蹭吃蹭喝的。”
青年又把目光落在秦司年身上,他看秦司年的时间有些久,似乎在仔细打量此人。
“人是长得不错,弑月你是真的想要这人么。”青年突然问道,“不过此人似乎没有灵力,无法做炉鼎。”
弑月心中那点小心思登时有些死灰复燃的意思了,“军师,你也知道我好美人,这美人虽做不了炉鼎,却长得美丽,真是我喜欢的那一口。”
青年继续道:“只是不知鬼面魔尊大人是否愿意放人了,看上去此人应当是鬼面魔尊大人的拥有物。”
颜越白总觉得这位军师给出的定论有些奇怪。
弑月压低声音道:“军师你想多了,他是鬼面魔尊的俘虏,可不是他享用的美人,鬼面魔尊榆木脑袋,可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
青年在颜越白和秦司年脸上扫了又扫,“看上去并不像俘虏,我从未见过穿得这般好的俘虏,也未见过一个俘虏可以跟着主人一起走的。”
弑月脑袋并不聪明,经军师这般指点再瞧颜越白与秦司年总觉得这二人古怪了。
他初次见到秦司年的时候对方在囚室里,确实是俘虏的模样,可如今怎么看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,难道鬼面魔尊因为自己的那句话,突然开窍了?
这两人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,颜越白感觉浑身不自在,他虽然不知二人在想些什么,却可以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他敲敲桌子,“还有其他事情么,若是没有了,我可得回去了。”
青年换上一副笑脸,“弑月包下了整个客栈,你们今日就暂且在这儿住一晚吧,若是出了什么事,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颜越白倒是不怕弑月会突然倒戈,既然这两人主动示好留客,他便欣然接受了。
老者住在一楼,颜越白和秦司年则在二楼的客房。
弑月表情古怪,“还是军师大人聪明,这二人果然关系不一般,不然为何要住在一起。”
红衣青年笑道:“弑月,你还是头脑太过简单了,若不是我提醒,你还要继续要人,若是鬼面魔尊沉不住气翻脸了可如何收场?”
弑月摸摸脑袋,有些困惑的样子,“我看鬼面魔尊并不是个会为儿女私情所困的人物,况且那美人虽美,却也不过是个玩物,鬼面魔尊怎会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与我翻脸?”
青年瞟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点鄙视。
弑月立刻低头听从教诲。
那青年说道:“你可知道饮血魔尊当年那些风流韵事?”
弑月睁大眼睛,“确有听闻,饮血魔尊当年似乎与一人修纠缠不清,差点成了一场笑话。”
青年看着弑月,“饮血魔尊那样的人物当年都会为情所困,差点酿成大错,鬼面魔尊又为何不可呢,弑月,你听我一言,莫再肖想那美人了,你若是想要美人,我们魔城里多得是。”
弑月魔尊乖乖点头,表示听从军师指点。
军师眯起眼睛,看着眼前低头的弑月魔尊,心中十分满意。
客栈二楼,颜越白躺在床上,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,他打了个哈欠,“他在一楼么?”
秦司年闻言垂眸,低声道:“前辈在一楼。”
颜越白轻轻瞥他一眼,“你二人总是偷偷说着什么呢?”
秦司年顿时沉默了,烛光微闪,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,不发一言。
颜越白轻轻一笑:“可不会是在说怎么除了我这魔头吧?又或是怎么让你这天之骄子恢复曾经的模样?”
秦司年依旧不说话。
颜越白揉揉额头,总觉得身体内的血脉都快挣开了,眼下的胎印更是隐隐作痛,刺得他半张脸都发麻。
他闭起眼睛,在手中捏出一团小小的火苗,他乃单火灵根,擅使火系法术,如今这簇火苗散着点点亮光,照得颜越白半张脸忽明忽暗。
“你真是命好,原本你昨日就该死在我手上的。”
秦司年抬眼看着颜越白,颜越白也看着他。
“我真是好奇,你是太能忍,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