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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的气候比较温和,院子外百花齐放,空气清新,倒是格外的幽静清雅。
凤君华站在碧湖柳树旁,看着清澈湖水里有浅鲤游摆,顺畅而自由。
自由啊——
她眯了眯眼,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。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自由呢?这别院里到处都是暗哨,而且还有特别多的机关,防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,怎么都出不去。
心头微微烦躁,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。虽然云墨看起来似乎对她很好,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,但是这种人在屋檐下的感觉,着实不怎么好。
想了想,她转过身,对秋松和秋兰道:“我四处走走,你们不用跟来。”
“是。”
云墨虽然派人照顾她,但还好没有让这两人跟踪监视她,这一点让她比较满意。她转过花园,沿着铺满鹅暖石的小路漫不经心的走着。
这个院子布了复杂诡谲的阵法,对于她还不是什么难事,只不过要费一些时间罢了。随手捡起树枝和几颗石子,走几步就朝一个方位丢一颗石头。前方立即有一棵树忽然撤了位置,出现一条小路,她沿着小路向前走。
暗处有声音响起,略带几分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“她居然能破主子的九宫迷幻阵?”
“要不要阻止她?”另外一个声音语气里有着请示。
先前那个人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主子只说保护她的安全,无论她做什么,去哪儿,都不要打扰或跟踪。”他心底也有些疑惑,主子的心思向来难猜,这次又花这么多功夫保住一个陌生的女人,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。
……
凤君华沿着小路慢慢走,手上的石子用完了,前方桃林深处,有一个小屋。与其说是小屋,更应该像是密室。
她扬了扬眉,虽然这屋子从外观看起来没什么。但是依她多年杀手的敏锐直觉和经验,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秘密的牢房。里面关着人,非常重要的犯人。
移动脚步,又微微顿了顿。
云墨在这里布了阵法机关,定然是不希望有人发现这个密室的。可她一路走来,居然没有人阻拦。
为什么?
犹豫不过须臾,她便转身欲走。无论这密室关的什么人,无论云墨想做什么,都与她无关,她还是不要插手他的事为好。可在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,那密室中忽然传来妇人疯癫歉疚的声音。
“夫人,对不起…”
凤君华脚步一顿,微微蹙了蹙眉。那声音又来,这次则是无比的恐惧和祈求。
“公主,不要,不要伤害我的女儿…不要…”
凤君华猝然回头。
那妇人似乎在挣扎又极为痛苦,声音嘶哑而凄厉。
“小姐,你不要怪我…要怪就怪你太嚣张跋扈,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。”她有些急促,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心虚和愧疚,声音由最初的凄惶变为无比的愤恨冷酷。
“你安心的走吧,你杀了那么多人,就当…就当赎罪好了…这样,这样侯爷也不会为难了…”
她似乎受到了什么创击,有些疯疯癫癫的,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不连贯。然而组装起来,却能分辨出似乎是豪门内斗不为人知的血腥秘密。
公主?
凤君华眯了眯眼。这段时间以来,她已经把这个世界的格局大概都弄清楚了。这片大陆有四个大国,分别为东越、南陵、金凰,西秦,周边还有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,都是依附几大国而生存。其中金凰是女尊国,女娶夫,男生子。
除此以外,还有一个隐秘的玉晶宫,不算国度,也不同于江湖上各大势力。玉晶宫很是神秘强大,令各国都讳莫如深。它存在于这个世界很多年,无人得知它的具体位置。原因无他,只因玉晶宫的人,轻易不会踏足红尘。
东越在几大国之间算得上是新崛起的强权之国。无论军事财力,在各国之中都是各中翘楚。这一切,大部分也得归功于幼年成名的太子云墨。
而云氏皇族历来子嗣单薄,云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。就是当今圣上和顺亲王。云皇又钟爱皇后,一生只有独子云墨,并没有女儿。
这妇人口中的公主,又是什么人?还有那个什么侯爷,听起来似乎和那个公主以及夫人都有关。
公主下嫁侯爷?将侯爷有宠妾?那个小姐是妾生的女儿?小姐任性刁蛮,跋扈独断,杀人不眨眼,侯爷为难。容不得庶女的主母,用那妾室下人的女儿作为要挟杀害庶女?可是,妾室在古代不都称为姨娘吗?为什么要称夫人?
太多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,如一团扯不清的乱麻。
想了想,凤君华慢慢走了上去。那妇人似乎累了,声音渐渐弱了下去。
“紫筠,我的女儿,不要…不要伤害我的女儿。公主…老奴答应你,不要伤害我的女儿…”
砰——
她似乎跪了下来,恨声嘶喊道:“杀人偿命,小姐,这是你应得的报应,怪不得我。夫人…”血色的回忆蔓延了音色,当年忠心的仆人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被威胁吓破了胆,背叛了自己的主子,愧疚和愤恨溢满了胸腔,让她开始痴巅疯狂。
“…我对你忠心耿耿,夫人,你为什么要送走我的女儿?为什么?”凄厉的嘶喊,几乎划破了云霄,带着彻骨的仇恨与愤怒。
“你害得我们母女七年无法相认,我便要你和你女儿偿命…哈哈…报应啊报应…”
凤君华猛然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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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早朝有些不一样,在几个大臣禀报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儿以后,原本就要退朝。然而尊贵的太子殿下忽然走了出来,道:“父皇,儿臣有事启奏。”
云皇顿了顿,有些讶异又有些了然。
“讲。”
云墨站在正中央,脸上一派淡静。
“父皇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儿臣在西山猎场带回来的陌生女子?”
一说起这个,朝中无数大臣也是知道的,都不由得纷纷竖起了耳朵。梁王更是眉梢一挑,垂下的眼闪过精锐的光。
“嗯。”云皇表情没什么变化,“你不是说她已经不药而亡了吗?”
“是。”云墨缓缓抬头,目光宁静而深幽,似看不见的深潭。“只是她不是不药而亡,而是被人所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