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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莫志远回来瞧见闺女漏风的牙齿,也是默默的笑了。
“今天张大姐来问我了。”晚上,林氏躺在床上跟莫志远说道。自家那块玉米地,可是越长越喜人了。
平日里不少媳妇都明里暗里的打听是否有啥秘诀,林氏不禁有几分着急,自家的地自家都不清楚,可又如何跟人解释。但是不说岂不是得罪了乡邻。
莫志远沉声道“是村长家的?”
自家前几天才找借口买了两块地,加上玉米苗本就长势好,可别让人误会了。
林氏满面愁容,“虽说这地是推在别人身上,可由不得村里人乱想啊。对了,你今日在大牛家可怎么说的?”
林氏披着衣服从床下下来,这觉也是不睡了。
“还能怎么说,只能先推脱观察几日。”前几日自己实话说不知道,还引得村里乡邻有几分怨气。
莫志远低叹一口气,看林氏半披着衣,身上飘来阵阵清香,心想这叶丫头做的鲜花浴还真是不错。心神间不禁一动,眼神便有了几分迷离起来。
林氏瞥见自己相公火热的目光,顿时脸上一红,眼神在油灯下水光荡漾,颇为动人,不消便刻身子便瘫软了下来。
一晚,自是激情似火。
隔日,莫青叶发现自家娘亲红润不少的脸色,还捂着漏风的小嘴笑了好半天。
爹娘虽说包子了些,可至少感情很好,疼孩子。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。改变包子爹娘,那也是莫青叶接下来的目标。
“娘,我想去镇上。”莫青叶用小胖手不自觉得捂着嘴,含含糊糊说道。
手中银钱不少,足以租个不小的店面。总把钱捏在手里始终不是个办法。
林氏眉头一皱,红润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。“叶儿,这两日太阳毒着呢,到时候天气好了我让爹爹带你去好不好?”林氏私心里其实并不想她这段时间多出去,太平镇虽说地方不大。
可由于开国娘娘呆过,每年雨神祭都会有四面八方的人来朝拜。
莫青叶眼看着大了,眉眼间的神色也与自家越来不同。
林氏心里一紧,便有些踟蹰。“况且才去镇上没两日,这两天人散去了早已没什么了。”林氏还待劝说。
莫青叶脸上一皱,仿佛颇为纠结。“娘,上次苏黛说地买好了让我去知会她一声,女儿也不好失言。”神色间很是为难。
小树从背后窜出来,拿着一叠纸,摇头晃脑道“君子不可食言而肥,须得言而有信才是真君子。”小小的人儿晃着脑袋装大人颇有几分可笑。
还学着书院的夫子般在光滑的下巴处摸了摸,俗称捻须。
林氏面色一惊,“小树你在哪儿学的?”林氏极其看重读书人,曾经未分家时为了莫青山能进学堂可是努力了不少。
哪知道分家后越过越难,这才耽误了莫青山。林氏心里一直很愧疚。
莫青叶45度仰望房顶,我可是啥也不知道。
小树大眼睛滴溜的一转,“夫子教的啊,上次在镇上碰到个老夫子,给了我这堆纸,教小树念了好多字。二姐姐也学了!”莫青叶正想为自己老弟极高的情商点个赞,哪知便听到了后面一句,顿时脸色一变。
干笑两声,“咳咳,那个夫子是苏黛家的老夫子,看小树天分不错这才指点了两句。女儿不过是顺带听了两句。”说完偷偷瞪了莫小树一眼,臭小子还知道举一反三了。
林氏微张着嘴,幽幽一叹,哎,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了啊。
内心又为自己两个孩子能读书习字欢喜不已,在林氏看来,能进的学堂,读书习字那是最大的喜事。
“哎,那你早点回来。我让你大哥送你去吧。”林氏想着自家欠了苏姑娘不少,总不好拂了人家好意。
莫青叶喉头一堵,“娘,苏黛比我大不少,哥哥去了似乎也不太好。”古人极重男女之防,莫青叶不禁悠悠的说了一句。
讨价还价半天,最终以青山送她上牛车结束。
还记得爬上牛车时莫小树那哀怨的眼神,莫青叶不禁微微一笑,小子,虽说你是为姐姐好,可你不能仗着自己的高智商便自己挖了那么多坑吧。
虽说没啥大问题,可长大还得了。偶尔晾他一下还是不错的。
不过想想,这是自己见过的唯一一个高情商天才,这教育自然马虎不得。
待到太平镇时辰还早,便跟张大爷打了招呼,下午还在此接人。
兜里揣着一百两银子,手上还提着林氏死活让她给苏黛的腊肉,家里仅存的两块啊!!!神色颇为不忿的迈着小短腿儿便往登顶斋跑去。
身上穿着林氏亲手缝制的长衫,淡粉色的长衫显得她更为粉嫩。远远看去像一个移动的团子。还是肉馅的。
旁边阁楼上一个青衫男子笔直的坐在窗边,喝着热茶。眼神似有似无的向下瞥去。对面的玄色男子滔滔不绝的抱怨,脸上还有几分气愤。“你说这周家,简直枉为读书人!”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。
祁则越满是气愤,“人家当年冒了大风险给他冲喜,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,现在还想着要娶别人了。”祁则越此生最是看不顺眼这种人。
倘若你没成亲,随你怎么流连。可既有了定亲之人,还想着肖想别的姑娘,那就是他的不对了。那罗家姑娘看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
苏谨言微瞥他一眼,“你确定不是因为此次书院之事记恨人家?”书院有那位夫子坐镇,太平山书院也是极为有名的。
不过书院中多数为商贾官家孩子,极少数为优秀平民。这学院中便隐隐分了派。
周秀才便是领衔商贾官家那派,按理说祁则越家境是极为优越,可他不愿与那等人同流合污,这才跟另外几个高洁学子一起。
平日里对那周秀才是极为不齿。
“也不知那莫家姑娘是多倒霉啊。摊上这么个未婚夫。这周秀才可都等着今年秋闱过了娶那罗家姑娘了啊。”祁则越也不回答苏谨言,只是为那不认识的莫家姑娘默默哀悼。
正往楼下经过的莫青叶,抚了把额间的细汗,微昂着头,咧着嘴想道,今日这天气果然有几分毒辣。
苏谨言冷眼瞥到,瞬间一愣,“噗嗤。”一声笑没憋住。
只见莫青叶微张的口中,黑漆漆的露了个洞,就像被咬了一口,露出了馅的白面团子。还是急速奔跑中的团子。
对面的祁则越一愣,嘴角抽搐,随即见鬼般指着说道“你,你,你居然会笑?”祁则越惊呆了眼,苏谨言从十多岁上战场以来便再也没开怀笑过。
这,这莫家姑娘倒霉了的事真就这么好笑?